“药是橙子味的，我好像还没有和你说过。”
“嗯？”
“因为看上去挺好吃的，所以一开始我就偷偷地吃了一粒。”
“我就说怎么第一天只有一片，到了第二天就加剂量了。”
“哎嘿，”停顿了一下，风吹起了眼前少女的发丝，“其实总体来说挺难吃的，咀嚼起来是粉质感，虽然是甜的余味却带着苦。”
“如果可以的话，你想得到什么样的超能力呢？”没有继续接话，少女背对着窗台倚在病床上，夕阳勾勒出她的轮廓，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没有回答，只有风的声音。
“我的话，一直很想要可以飞翔的能力，像飞鸟一样的自由，在天空上飞翔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？但是啊，”少女深吸了一口气，“我想了想，如果我的能力是让每个人都开心就好了；可是人是贪婪的，要是能在我让大家都开心的同时再长寿一些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要每天都开心哦，为了活下去，不管是橙子味的，甜的，咸的，苦的，不管什么样的药我都会吃的。”说到这里，少女微微低下了头，“所以，就算是为了每天吃药的我，你也要毫不吝啬的绽开笑容才好呀。”
风拂过脸庞，带走了一丝丝暑气，就算是炎热的夏天，你的身体依旧是冰冷的。
毕竟是骷髅嘛。
你深吸了一口气，抬手将她的头发揉乱，又慢慢地替她理好，语气中充满了宠溺：“我在笑，为了你每天都在努力的活着，不要太担心我。”
“sans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？”frisk歪头看着你，有些紧张的抓紧了被子。
你压制住想哭的冲动，咽下那一丝苦涩：“我已经有很多超能力了，这些就足够了。”
“不想换其他的么？”
“不想哦。”
离开病房的时候，床上的早就已经熟睡了，不知道得了什么病，病魔消耗着她的生命，小小的身体倔着一口气与生命斗争着，看到她越来越消瘦，需要吃的药片越来越多，悲伤油然而生。
“好像是重置带来的副作用…”alphys的话在你耳边反复回响出现，你只觉得讽刺，就在刚刚她却还在说着“希望大家都开心”这种话，殊不知将她害成现在这样的就是“大家”。
想要的能力么……你轻笑了一下，将外套的帽子扣到头上。
骷髅的生命是无期限的，就像是诅咒一般，老死几乎是不可能的，病死的机率也很小，这样漫长的生命，如果可以分给frisk就好了。
如果frisk能好起来就好了。
如果能将我的健康分给需要的人就好了。
可是没有如果。一想到这你的胸口就会疼起来。
月亮和星星都升起来了，明天一定也会是完美的一天。
明天frisk一定会好起来。